“寒爷…….”况启寒吻得正激烈的时候,宫芷琪忍着疼痛开始扯他的衬衫,“等一下……”
他不管不顾,侧头,吻向她的细颈。
这个小东西就像是一颗糖,品尝第一口,便会忍不住继续将她整个吃掉。
宫芷琪坐的是一张靠背椅,被况启寒这样子紧紧地圈住,根本逃不掉。
“况启寒,放开我!”宫芷琪壮起胆子叫了他的全名,有些恼怒了。
意识到她的不对劲,他的唇从她的嘴角退开一些,皱眉,问道,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
他的眸子染上了炙热的红。
这个问题该是她问的吧?!这里是医院,她受伤了,他到底能不能分清场合啊?!
“你放开我,我,我要去洗手间……”她的脸烫得很。身下感觉有一股暖流,根据经验,应该是来那个了。
况启寒没有理会她,俯身将她压在靠背椅上,想要继续。
“你走开!我现在不方便!”她急得大喊。
“不会有人进来。”
“不是有没有人进来的问题,你这發情也要挑时间吧?!”
她竟敢说他是……發情?
怒火在体内燃烧,他扼住了她的下颌,“你是觉得你现在能掌控我了?”
宫芷琪疼得说不出话来,眼眶里湿漉漉地。
这样的眼神,直戳况启寒的心。
“我生理期到了……”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量在回收,她小声地说了句。
生理期?
这个词他好像在哪里听过——
还是她去船上求他救她弟弟的那一天。
“寒,怎么样?大美女把协议签了吧?”封珵儒左拥右抱,手里端着一杯高级红酒。
况启寒身上的寒症这几个月发作得越来越频繁,断然是不能再拖了。作为他的主治医生,封珵儒都快束手无策了!
幸好宫小姐出现了,简直就是他的救命稻草。
而且影告诉他,况启寒在那之后发病的频率明显减少了!看来这个女人注定是况启寒躲不过去的劫啊。
“嗯。”况启寒坐在吧台上,转动着酒杯,表情却并不愉悦。
“这是怎么了?她能帮你缓解寒症,长得还好看,你也能少受点苦,这不是两全其美吗?”
这等好事换做是他早就开心坏了,偏偏况启寒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。
难道是他还不能接受和她的亲密接触?
况启寒这个老男人对女人很是挑剔,认识这么多年,他也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有过度接触。
宫芷琪应该算是第一个。
封珵儒的眼睛转了转,“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,也可不必将她困在自己身边,至于那种事嘛,一个月两到三次差不多了。”
他发病的时间多数集中在每月中旬,就算这阵子频繁了些,也是在月圆前后。
“…….”
“不过我可提醒你啊,你最好问问她生理期是什么时候,免得到时候遇上了…….”
“生理期?”
“是啊,女人的蜕变期,是女人最脆弱的时期。你可得注意避开啊。这个时期不但不能行房事,还要好好休养。”
最脆弱的时期……
想到这些,他松开了她。
这才发现她受伤的手臂,出血越来越多了,连他的白色衬衫也沾染了不少血。
他刚才的确过于动情了!
“在这好好待着,其他事情等下再处理。”
“我这个没办法等……”这么尴尬的事情为什么会在他们独处的时候发生!
她都要崩溃了!
“叩叩!”门被敲响。
况启寒看了她一眼,闷声,“进。”
封珵儒提着药箱走了进来,“哇塞!你这是怎么了?!”
看到她一手的血,况启寒衬衣上也都是血,他惊讶了。
“缝好。”况启寒指了指她手臂上的伤口,完全是命令式地口吻。
封珵儒打开药箱,净手消毒,戴手套,等查看完她的伤口,他摘下手套,“我这要是来晚一步,这伤口怕是要愈合了!”
影大老远跑过去将他从被窝里挖起来,他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,原来就这?
“你随便找个医生缝缝不就得了?”
扰人清梦!
宫芷琪也是这么想的。若不是出血量有点多,她甚至想贴个止血贴就得了。
“你是活腻了?”胆敢质疑他的判断?
“你现在是在恐吓医生你知道吗?这在S城犯法的!”当初立法吸纳民众意见的时候,他第一个带头投了赞成票的,“你这种病人家属我还真是第一次见!”
“但凡伤口留下一点疤,你知道我会怎么做?”
又是红果果地威胁!
“我现在给你消毒,你忍着点哈。”封珵儒再次迫于他的威胁妥协了,重复了一下消毒步骤,拿起棉签开始帮她消毒。
鉴于前面况启寒对封珵儒的种种威胁,宫芷琪愣是不敢发出一声叫疼声,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个医生送上了天堂!
“疼的话你可以叫出来。”封珵儒看她额角渗出了微微的汗,嘴唇也咬得发白。
“我……”
她才开口,况启寒一巴掌拍在封珵儒的肩上,“你这医师证是借的吗?不知道轻点?!”
“况启寒!你这属于严重妨碍医生工作你知道吗?!”封珵儒气得跳脚。
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门外汉来质疑他的专业了。
“她的血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止住?!”
“大哥,这是碘伏!碘伏你知道吗?就是这个颜色的!不是血!”封珵儒只差没有上去把他敲晕了!
聒聒噪噪的,从前也没见他这般!
要真的是血,流到现在,这手怕是真要废了!
站在旁边的小护士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小半步,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太大了,也要招来一顿骂。
“宫小姐,现在让护士给你打麻药,这伤口虽然不是很深,但是缝合一下恢复得会好些。”封珵儒说完,示意护士过来给她打麻药。
看来是小护士大惊小怪了。刚才还恐吓她说不缝针手要废掉……..
“那,麻烦您了。”宫芷琪并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,伸出手臂平放在桌上。
尖锐的针尖插进了她的血管,麻药缓缓注入了她的体内。
整个过程她都是看着的,表情甚至都没有改变。当初被赶出宫家,她带着弟弟在雨夜里那样无助,自从那时开始,身体上的疼痛对她来说就没有什么了。
况启寒看着她,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。
真是个倔强的小东西!
这种局部麻醉的药效很快,封珵儒拿出蛋白线在她手上笔划的时候,她已经没有知觉了。
“别看。”况启寒过来强行将她的头别到自己面前。
封珵儒抬头看了一眼况启寒挡在她面前的手掌,低头继续挑线。
他用了最细的线,一方面担心伤口封不牢,一方面也担心宫芷琪的皮肤过于娇嫩,这样细的线后续也会留疤。
他只能全神贯注,把针脚控制在等比距离,刚好能把伤口缝合,又不至于过密。
若不如此,况启寒能把他生吞活剥了。
半个多小时之后,封珵儒才剪断了蛋白线,松了一口气:“好了,伤口注意别沾水,另外多吃点补血生肌的食物。”
“好的,谢谢医生。”
宫芷琪一句不经意的“医生”,封珵儒的自信心瞬间又回来了,“我就说嘛,还是你比较有眼光!”
“你可以滚了。”况启寒走近,将宫芷琪拦腰抱起。
“你放我下来……”她现在哪哪都不舒服,被他这突然地一抱,心里更是慌得很——万一等下出去被别人看到自己生理期了,那就真的尴尬大发了!
况启寒听她这么说,直接就撒手了。
宫芷琪吓得抬手牢牢抱住了他的脖子,惊叫出声,“你想干什么?!”
“这回是你自己扒着我不下来的。”
封珵儒:……..
影:…….
小护士:……
医护室里其他三个人一脸黑线。
见她不敢动了,况启寒才重新抱着她。
宫芷琪气恼地收回手,窝在他怀里不说话。
刚才她受伤的手有些用力过猛了,这会儿麻药刚过,有些发疼。
“她的手才刚缝好,你能不能有点怜香惜玉之情啊!”封珵儒实在看不下去了。
况启寒蓝眸轻眯一下,将她抱得更紧了——他刚才似乎,真的忘了她受伤的事情了!
“你把我放下来吧……”
“不要说话。”
她的话再次被打断。况启寒前进的步子,顿都没有顿一下。
两人来到车上,况启寒要把她放下的时候,她死死扒着不肯落座。
“怎么?现在不肯下来了?”
“垫,垫一下……”她可以肯定她下面现在一定非常壮观,要是再弄脏了车,她会选择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况启寒眉头微皱,坐在驾驶座的影也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会弄脏车的…….”她实在是无奈,只好凑近他的耳边小声地说。
看着她脸红羞涩的模样,想到她说的“生理期”,况启寒瞬间懂了。
“你,你做什么?!”宫芷琪惊讶的是,况启寒不但没有把她放下,还把她直接抱在自己怀里坐着。
也就是说…….她的姨妈血尽数染在了他的裤子上了………
“你查这个干什么?!”
更让她无语的是——她看到况启寒掏出手机,对着屏幕快速输入了:女人生理期该怎么办?
她想死的心都有了!
“我又没经历过。”这话说得真不错,他一个大男人,哪里有过生理期。
宫芷琪闭上眼睛,尽可能地缩在他的胸前,心里默念着:看不到我,看不到我……
真是有趣。
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是通过后视镜,看到了寒爷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笑。
车子很快在金龙苑停下了。
兴许是男人的怀抱过于温暖,宫芷琪静静地躺在他怀里,眯着眼睛小憩,竟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况启寒看着怀里安静下来的女人,眼神瞬间变柔,没了之前的冷漠。
要是她能一直像现在这么乖就好了。
这几天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,他心里一直窝着一团火。然而此刻拥着她在怀里,他的整个胸腔就被填得满满当当,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情绪。
莫名地,好像对于这个女人,他就是狠不下心来。